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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/08/2017

《軍艦島》Oppa們對抗人性之惡

  港英末代港督彭定康曾經說過:「我感到憂慮的,不是香港的自主權會被北京剝奪,而是這項權利會一點一滴地斷送在香港某些人手裏」。看韓國電影《軍艦島》(The Battleship Island)時,不斷浮起這段說話,只是把「北京」改為「日本」;「香港」改為「韓國」,縱使兩件事件的語境並不同,但精髓都是把未來斷送在自己人身上。

  因外型像軍艦,日本端島又稱為軍艦島,是長崎縣長崎市外的一個半人工島嶼,曾經盛產媒礦,早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。《軍》以日治朝鮮時期為背景,講述韓國人被賣到軍艦島,試圖逃走的故事。故事以一對父女、一對患難中生情的男女和一個帶領逃亡運動的英雄作為主線,刻劃出當時韓民的苦況。有兩大Oppa宋仲基和蘇志燮主演,相信各位宋太和蘇太的粉絲們也會捧場。

 

對日本的強烈控訴

 

  自開拍以來,導演柳昇完接受訪問時,總強調此片是還原歷史,希望讓更多人認識這種鮮有被提及的歷史(據說韓國不少年青一代也不了解),這份心意的確是好,可是說是還原歷史未免過了火位。畢竟我們都知道沒有發生過大規模逃亡,而像戰爭般的畫面只是戲劇效果。至於如何分辨當中的歷史真實和虛構,是觀影後的延伸習作。

 

  由於電影有強烈的反日情緒(日本違反為端島申請為世界文化遺產時所作出的承諾-承認強制徵召韓國人民為苦奴的歷史,電影在片尾亦直接以字幕作出控訴),日本固然不會借軍艦島給劇組作實境拍攝。因此,劇組在韓國春川搭建了面積如軍艦島三分之二的場景,畫面呈現的像是看端島的照片般真實,可見其製作的認真,間接證明韓國駕馭大場面的實力,更不要說那場像日韓戰爭般對戰,場面調度讓人感到驚心動魄,讓觀眾置身於在現場一樣。

  電影多次以俯瞰的方法拍攝,完全能感受到,生活在這裏的韓國人,便是低人一等;前半段描述韓民如何受到欺壓,也許早前看過韓國綜藝節目《無限挑戰》有關端島的特輯,看到這種剝削,加上電影以監視器般的鏡頭去拍攝,呈現著一段沒有自由的生活,更感難過。捕捉在韓國人工作和生活的空間的燈光都是黑暗的,是絕望的感覺。因此,當韓民決定支持朴武英、所舉起的蠟燭時,讓人連結起《飢餓遊戲》(The Hunger Games)系列的學舌鳥手勢,充滿帶有希望的革命情懷,但畫面的確過度煽情。

 

無分種族的人性

  本片立場明顯地反日,訴說日本人的惡當然不違餘力,但可取的是沒有一眛、直接地描述他的惡和韓國人的無辜,從而營造民族的二元對立,反之是描寫戰爭中的人性。

 

  誠如本文開首所言,韓國人的未來往往是自己斷送的。在《軍》中,讓人最印象深刻的惡是來自韓奸,有的為求有較為好的生存環境而成為日本人的棋子,有人為了利益而假猩猩,賣友求榮,小罵大幫忙,另類地為日本人維持島上的秩序。

 

  前者會理解他為了生存而行惡,後者卻是人神共憤。觀影之後,的確困惑著,究竟韓奸的作用是甚麼?這是個根據史實為藍本的改編故事,感覺就像近年興起的歷史改編劇一樣,假如當年有這個大逃亡行動的事件,是不是能改變點甚麼?

 

  我的解讀是,韓奸不但作為戲劇推進的催化劑,讓所有人願意放手一博,同時,把他們殺掉,更有種拒絕再受辱的解放,奪回未來。因此,以小女孩素熙的特寫鏡頭作最後一幕,份外有力量。

  善惡總是共存的。因著有人性的惡,才能更顯現出人性的光輝,不惜一切為保護女兒的父親令人感動,去年《屍殺列車》(Train to Busan)飾演孔劉女兒的金秀晏演出搶眼,和黃晸攻的互動是戰爭中的小幽默,更突顯出戰爭的難過;礦工和慰安婦的愛情線夠淡,恰如其分。最令我不滿的,則是朴武英這角色,先不說那個像打不死的身驅,運動縱然需要領導者,然而,當電影鋪陳著小人物的人性善惡,過度神化的英雄則顯得格格不入。

 

電影預告片: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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