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/10/2013
Angle說的「維多利亞的軟雪糕」
初中時,爸爸偶爾帶一男孩回家跟我一起做家課,比我大兩歲左右,比較有性格不易相處。媽媽起初對他頗反感,相處久了,跟我一樣慢慢喜歡他。當然,我的「喜歡」跟媽媽不同,這點爸爸很快察覺得到。有天趁媽媽到鄰居家打麻將時跟我說:「你不能喜歡他,你只能當他的妹妹。」
爸爸的事從媽媽口中早略知一二,我猜到他的意思,撲在床上哭了很久,怎麼我的家如此骯髒?那天以後,決定日後要建立一個完美家庭。
我很愛我老公,很希望有我們的小孩,努力多年始終不成事。試過人工受孕,還是失敗了,醫生說老公的「材料」比較弱。老公打趣不如借種,我說不是你的,我不想要。
當年老公和我的初戀情人一起追求我,後來選了老公,因為我們有共同信仰,我相信這樣的關係更完美。初戀情人在我結婚兩年後在加拿大也組織家庭,去年離婚從加國回來找我,令我懊惱萬分。跟他一起,初戀的畫面一下子浮現出來,都是甜的。在加國生意做得不錯的他,跟從前一樣,送禮從不吝嗇。這方面老公比不上,貪婪一下不為過,當暫借,像信用卡,改天歸還不拖不欠。
老公出差,他開車帶我到赤柱美利樓吃晚飯,維多利亞氣氛下欣賞晚霞。算不上頂級,但跟老公和我在尖東海旁吃的軟雪糕,一種虛榮,一種柔情,還是維多利亞比較吸引——雖然我想兩者兼得。
山頂看夜景很老套?管他!把車停在幽暗處,隔著車窗遙望世界第一夜景,他豐厚富彈性的嘴唇在我頸項上不停微微張合,合上眼幻想一片星空,鎖骨是我的警戒線,不能超越。他越界,我推開他。畢竟我已婚,也有信仰,適可而止。
「不是想要小孩嗎?你老公不行,我來當孩子的爸。」他溫柔得差點把冰山劈開。
「神經,長得像你怎算好?」
「有甚麼不好?你不是說我比老公英俊嗎?」
「你很殘忍啊!」
「以後看著孩子便等同看見我,換個方法雙宿雙棲。」他預計我們沒將來?還是引誘我成他一夜風流?我的心很亂,下車吹吹風,他從後抱著我,腳下銀河閃爍的夜色把我溶掉,開始心軟。自知不是天使,但我想。我有我做人的角度,輕輕甩開他,獨自走到纜車站,跟一眾遊人下山。不跟別人上床是我的規條,這樣不算背叛,我堅持精神上的出軌不算出軌。
有些事不是不可行,但不心安理得,還是不要做;就像爸爸帶來的男孩一樣,那管後來媽媽跟我說:「你其實不是你爸的女兒。」就算不是親哥哥,感覺上還是不要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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