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/11/2013
Tony說的「飯不得不吃,床終究要上!」
她敷衍撫摸了我幾下,連親吻也沒有轉身躺在床。她喜歡操控,卻從不女上男下,因她更愛被人服侍。與其說任由擺布,不如說視若無睹。雖然感受到她的呼吸,也聽到鴿子般的低鳴,但到底我壓著一個活人?還是幾可亂真的人偶?有時我想是後者,至少可以肆虐,全無後顧之憂。對上一次和她做愛,是一年前的事;大家不要誤會,她不是街外的女人,她是我的太太。
幸好還有「床上水泡」愛美神,嬉水一輪,上岸後不拖不欠。床上床下也溝通得很好,比好朋友更要好的朋友,就欠了一點點甚麼,我倆終點在床鋪,絕不是教堂。買個早餐哄她,像平日一樣東拉西扯的說個夠,感覺到位人約黃昏後。誰知她這陣子從良,最百思不解找個其貌不揚的老粗當碼頭。所謂「埋街食井水」,也犯不著找個如此不堪的老井,更惹來人人議論紛紛,不解不解。
後樓梯遇上Bosco和Ken,又在分享嫖妓的事,繪聲繪色,聽得身體也有反應,本來已很想要的更加火上加油,活該。閃到茶水間,快飲杯冰水,冷靜透一口氣。
「今晚一起去。」Bosco追過來低聲的說。
「這個......」我倒吸一口氣,「『公眾廁所』不衛生,惹了甚麼可不好呢。」我輕輕搖頭。
「你這種有老婆等如沒老婆的,上次跟她上床初一還是十五?」幸運地,很想告訴他是昨夜,但再上一次初一十五也不是。
Bosco興致勃勃的說:「我的警察朋友經常扮『放蛇』打手槍,這不算出軌嘛,找個甚麼俄羅斯,豪氣完你依然是個好先生。」
「只怕俄羅斯同時也是OL、女教師、學生妹呢。」
「俄羅斯OL、女教師、學生妹有甚麼稀奇?人家不可轉工?」Bosco拍拍我的肩,「難保打手槍打得開心,你會心動呢。」他一廂情項的約定了:「下班來找你,不要放鴿子。」
很多男人覺得,只要你胯下的時光機沒有穿越時光隧道,你的貞操依然停留在清白年代。我花了一個下午說服自己,認同純粹打手槍不算出軌,下班時才恍然大悟,出軌的事我老早做了,去不去俄羅斯不關手槍的事,是我不想和Bosco這種混混一起,最後選擇一家三口去看電影。
看戲前到快餐店吃晚飯,不小心把醬汁沾到身上,來不及擦淨太太已不耐煩:「很難洗的,死老頭。」
我比她大五年,最初打情罵俏輕喚我老頭,今天老頭變了活死人,前面多了個死字;只怪「男人不著眼小節」,老頭該死。她不是有意,日子久了,習慣到如呼吸般自然而已。
「爸爸真的很麻煩。」小兒是成人的影印機,模仿媽媽表情和語調。
「沒禮貌!」我指著他鼻尖輕責。
「快吃,教孩子回家才教,快開場。」回嘴的話傷和氣,只好跟面前的飯餸「咕嚕」吞到肚子去。
「麻煩啊麻煩。」影印機在嘮叨著。
多得意外有了這「影印機」,令原本已不算頻密的性生活變成洪水猛獸,昨夜「一年一度盛事」,全賴她要調職上海半年,「通知」我時吵了一場,算是「以身體作個了斷」;要不,依舊自我「一手打造」好了。
朋友說我不該結婚甚至應該單身,至少想要的時候隨便找個發洩。結了婚,太太不跟來你還得忍受,這叫承諾。但承諾是否公平?你說不過世俗,因為神聖你鬥不過。
飯不得不吃,床終究要上,在你未成仙之前,只能當個帶罪的壞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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