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/02/2015
Tony說的「公家的女人」
「手勢不對?」Savi握著我漸漸回軟的老二低聲地問。
「不,很好,只是這陣子工作真的很累。」我擋著她的手,示意不用繼續,「算了。」
從沙發彈起,穿回褲子輕輕吻她額頭一下:「夜了,我還是先回去。」
甚少在Savi家裏過夜,不喜歡她家裏長期發情的公狗。Savi總是按捺不住跟牠「接吻」,想到間接和狗親吻,雞皮疙瘩都彈出來。這陣子我們做愛的次數愈來愈少,後來乾脆打手槍敷衍了事;上半場由她來,下半場我自行完事,像今天半途軟下來也不是首次,彈藥唯有留下次備用。
時間還早,回家前到商場逛了一轉,雖然現在獨居,也看看農曆新年有甚麼要預備。逛了一會,人有三急衝進商場洗手間。極討厭在外邊如廁,可以忍到回家的話我都會忍,可惜今次不行。還好,商場洗手間有即棄廁板墊提供。沒有潔癖,只是不想身體跟公家廁板接觸,我不懂功夫,不會紥馬凌空擲深水炸彈。
當知道Savi在夜店出賣身體,一切都變了。一直以為是私人車位,原來泊了在公共停車場,感覺像直接坐在公廁廁板一樣,很髒很髒。我努力說服自己,從前在外邊玩一夜情,不也是跟不同女生發生關係?那些也算是公共停車場吧!我也不是私家車,是穿過無數隧道的公共火車而已;因為這樣跟Savi分手,好像說不通,我也不是好男人,無奈人根本不是說道理的生物。
「其實我們怎樣了?」隔天跟Savi吃晚飯,餐廳播著輕音樂,伴著Savi的疑問送進耳朵。正在切牛排的刀叉靜止了一會,然後來回繼續它們的工作,「不是該好好談一下嗎?」
「你是哪個年代?四大天王?我是張國榮譚詠麟,你覺得兩批歌迷可以討論誰的歌好聽?沒答案的事情需要討論嗎?」嘴裏五成熟的牛排「咕嚕」的滑進喉頭,需要時間消化,像我們之間的事。
「但至少可以談論梅艷芳的。」
「對!因為沒答案,所以轉換話題,但梅艷芳不是他們需要爭長短的重心。」
「別裝大方好不?」我感覺不到Savi的怒氣,大概只有無奈或不厭煩。
「我也不是好男人,為一件大家都有錯失的事分手,是不是說不過去?我不大方——」
「明明介意,你連碰我的身體也不想。」
「不是說過最近工作很忙?年紀不輕了,已不是從前隨時隨地『敬禮』的年紀。」難道要向她說公共停車場的比喻?太傷人家自尊。我也弄不清,跟Savi一起,是因為她在床上太似愛美神,但既然不能再在床上見,還應該繼續嗎?有喜歡神交的男人?
「晚飯後我們到酒店。」
「出門前打了手槍,今晚不行。」這樣的藉口我也不禁在心裏失笑,Savi放下餐具,一言不發消失眼前。原本好好的一頓晚飯拖垮了,無聊的晚上,到酒吧碰碰運氣,我不是打手槍度日的男人。
「餓」了太久,酒吧裏的女生特別誘人,埋在體內的火種一發不可收拾,半支啤酒時間勾上了陌生女子,火速帶到幽暗處速戰速決。省去無謂的前戲,從背後抱著她近乎失控的抽送,她發泄了我的慾火,也發泄了我的怒火,Savi說得對,我在裝大方而已。
「剛才我以為被人强姦,」完事後她帶著微笑投訴,似乎很滿意我的粗魯。離開幽暗角落,各自回到自己世界不拖不欠。到吧台多點一支啤酒,自我陶醉周遭氣氛,一場愜意的性愛,舒筋活絡,男人要的不就是這些嗎?
「嗨!」剛才的女生突然閃出跟我耳語:「你會玩『群戲』嗎?」我望著她笑了不懂回答,問她要不要啤酒,她說不要,繼續追問。
「我朋友今晚悶得發瘋,剛才你很厲害,不如來個下半場好不?」以為我「餓」瘋了,原來有兩個女生比我更「餓」。未試過,一直想試卻又不敢試,加碼的快樂近在眼前,今晚狀態大勇,何樂而不為?她拖我到酒吧另一邊見她的朋友,我呆了。酒吧的音樂蓋過一切,吵得甚麼也聽不到,一片空白。最後她倆離開了酒吧,我回到吧台再多點一支啤酒,悶悶的一口氣乾了。
世界真細小小小到這個地步?怎麼會是Savi?她再次一言不發消失眼前——在同一個晚上。算了,反正想離開這個公眾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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