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/03/2015
Adam說的「快槍手的義肢」
做人如做愛,調兵遣將取長補短,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。自求醫以來,「派報紙」情況雖有改善,但滿意度還是有所保留。誤以為只有下體才能滿足女人的男人太多,他們都忘了自己還有四肢嘴巴。雖然我的後勁倉猝,但熟練多變的前戲同樣能令女士樂不可支,餘下只是身為男人「到此一遊」的印證,滿足一剎那快感的追求而已。
「我趕時間,可以直接來嗎?」剛在酒吧釣到的女生不大享受我的前戲,幽暗後巷內瞬間把我的內褲退到膝蓋上,海豚一樣的敏捷,轉身迎上小宇宙把穿梭機收進黑洞。洗衣機有全自動,原來一夜情的女生也有全自動,來不及問她趕去哪裏,我的大軍已全數在聚氨酯前報到。
「太好,遇上快槍手。」是褒是貶還未能分辨,她已急著離去,「地鐵尾班車快開,難得遇上男神又不想浪費。」我應該高興嗎?
回家洗澡,赤條條對著家裏的直身鏡,誰也不想浪費的賣相。雙手感受自己身體的曲線,從胸膛慢慢下移,來到美中不足的一小部分,可以換掉嗎?最近意大利有醫生指出,「全身移植」可望兩年內成事,用聚乙二醇幫助把頭接到另一人身體上。聽來有點恐怖,但假如真的可以,該換個怎樣的身軀?換個男的,整天撫摸陌生男人身體,替他洗澡替他做任何事,還要天天捉著他的老二,雞皮疙瘩也跑出來,太斷背山——我可接受這座山的存在,但不會爬上去。
換個女的,剛才那個「有衣食」趕尾班車的女生也不錯。幼滑的肌膚手感一流,隨時隨地享受得到豐滿柔軟的乳房。想到指頭可放肆遊歷每個禁區,我的身體立時起了反應。鏡子照出中看不中用的老二,雞皮疙瘩又來了——讓別人的老二進入我身體,不是後攻,正面進擊,感覺不好受;還是像電影《玉蒲團》裏吳啟華換條馬的老二算了——不行不行!動物的更惡心。
沐浴時手機響個不停,頻繁得有點煩,草草抹乾身走出大廳看個究竟。收到十多條LINE訊息,陌生的名字,一時間想不起是誰,原來是今晚酒吧裏用「搖一搖」認識的「心急人」。一夜情就該得一夜的命,不問名字也不問電話,今晚失策用了LINE,不小心留了尾巴。不想回覆,但想到今晚來不及呵護她幼嫩的肌膚,實在心有不甘。十多條LINE訊息貫徹她心急作風,簡單發一句「你好」,立即收到邀約見面的回覆,真進取。香港生活節奏急速我明白,但急速到做愛也打衝鋒的,實在不能接受,反正只是一夜情的對手,不聯絡也罷。
「是我用詞不當,不該說『快槍手』,對不起。」有些女生以為事後補句對不起便可以亂說話,我很介意「快槍手」三字,更介意無法證明不是「快槍手」。她一連發了幾段短訊道歉,害我變得很小器,看在她姿色份上,答應她明晚在酒吧見面,條件是不許趕著離場。
第二天,來到昨天的酒吧,喝不到半杯,「心急人」真的很趕,拉我到後巷親熱。雖然後巷暗戰的罪惡感更刺激好玩,但我還是堅持到附近時鐘酒店。今晚不容有失,除了好好享用這「天菜」,也是挽回面子的時候。
時鐘酒店裏,她好比「閃電俠」,每個動作也匆匆忙忙,不消半分鐘,已把我的衣服脫光。我把她壓在床上,以堅定的眼神告訴她——今晚我主導。她的呼吸和叫聲證明一切,她從我的前戲得到滿足。當獵物滿足後,自會倒過來滿足獵人,我拿出眼罩蒙住她雙眼。最初她戰戰兢兢,但我的表現還是說服了她,她在漆黑的世界裏過了一個漫長愉快的夜。
「原來你不是『快槍手』,『長途選手』才是呢!」完事後她滿心歡喜的在床上稱讚我,我倆都得到滿足,她得到身體上的,我得到精神上的。
不需要換頭手術,也不需要變《玉蒲團》裏的吳啟華,她不會知道今晚暗中來了上下半場,更不會知道「先假後真」的真相——只要一個眼罩,只要一條附有「義肢」的丁字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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