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/12/2022
感情的傷口,令聖誕成為一個沒有平安、也不值得慶祝的日子?
「聖誔節,只希望真的可以有平安夜。」疫情緩和,當眾人都雀躍討論今年聖誔的慶祝安排時,他也在想今年聖誕如何度過。不同的,是在他臉上絲毫看不到有節日的歡欣感覺。
「如果可以沖淡人對某些特別日子的感覺,未嘗不是好事。」他緩緩繼續說:「我也想太太對聖誕的感覺不要太濃烈,不然的話,唉……」內心的擔憂令他連話都說不下去。
他知道特別節日容易令人有回憶,因此他更不想聖誔的來臨,因為他維持了一年的婚外情,就是在去年的聖誕日被太太識破。太太嚷著要離婚,他即時陷入婚姻危機,苦苦懇求了兩個月,太太才放下分開的想法。
結束了婚外情,太太放下了離婚想法,以為雨過天清,但往後的日子原來並不易過。太太情緒起伏不定,經常舊事從提,日常生活中的鷄毛蒜皮小事、電視劇的情節,都可以轉化為投訴及揶揄他的材料。覺得被監察、感到不被信任的不正常感覺,彷彿成了他的日常。出軌後重建婚姻,他雖然有心理準備面對過程中的起伏不定,但感覺上仍是希望這段時間愈短愈好。
「我在兩年前的聖誔前後開始婚外情,維持了一年後被太太揭破。聖誕節,真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。」他自嘲聖誔給他的樂極生悲。聖誕節,標誌著他對婚姻背叛的開始,也提醒著太太是發現被最深愛的人狠狠插刀至重傷的時刻。
聖誔節對他而言是沉重的,是他看到一個連自己也不想看見的自己,想忘記一段不能忘記的不堪。他形容整件事是緣於自己在情感上失控。
「情感失控,可能是某一階段的情況,但未去到失控前,有否想過要制約自己,避免自主演變成不由自主的處境?」我想他明白自主與失控仿如錢幣的兩面,不是一面倒。
以前聖誕節,他一直有著平安,只是沒有察覺不懂珍惜,反而視為平淡乏味,繼而在外尋歡樂找新鮮。
誰偷走了他的平安?人在失去後才學珍惜,總是令人惋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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